Jaye Eyre

Within you I lose myself, without you I find myself wanting to be lost again.

[同人] 仲夏夜之梦


简介: 狂热是起点,世界诞生于冬季。


注意:无原著向,因为他们可以成为任何人。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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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喜欢大声的说话,按他的话说这是因为他以前很荣幸能够得奶奶的褒奖,不过带土还从未想过这里面的原因,会认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所以他不会做什么深入的思考,而奶奶是因为年纪大了听不清楚,这样对带土说是因为方便听到孙子的话。


但现在的带土不想说话,他要梳理一下事件的前因后果。


首先,他刚被那个白毛鬼骗到房顶上去捞烟囱,好不容易迎着冰天雪地爬上了那见鬼的高的房顶,他意外地发现了上面竟有一个鸟巢,静静的躺着3个可爱的鸟蛋,就在他欣喜若狂之余,脚下一滑身体重心一倾,跌了出去,伸手却什么也沒抓住,到是门牙都快搕在烟囱高出的边沿上,跌撞着几乎一路快掉下了屋顶,堪堪又被绳子拉住救了一命。


最可恶的是其次,挂在房顶的很长时间中白毛他自己就悄悄咪咪的,舒舒服服地在下面看着。


这还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带土脚下落空挂在空中半天害怕得紧闭着眼睛,双手紧握着拳头动也不敢动,只听着寒风呼呼的吹,鼻涕也堪堪地挂着,良久才听到了后方雪面上传来脚步的动静,在他后背挂上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还有点沉,然后他被拉了上去。



说白了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被拉了回来,怀里抱着3个鸟蛋。


带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打扫的烟囱,安全坐下来的时候一切仿佛都发生又都没发生,内心没有规律的怦怦直跳。


但好在任务是完成了,他们可以生火了。


“呃....谢谢?..” 虽然遭成刚才情况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对方`胡理取闹',但终归带土想起对方算是救过他两次了。


他又叫了卡卡西一声,安静了一会猛然想到对方是个聋子。


他忽然开始认真地看着白毛怪那家伙的侧脸。


那家伙正在生火,还戴着那条长得沒边的深绿围巾,生起火的瞬间,黑洞洞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和火的色彩,带土清楚的看到明亮的火焰在那只眼中的跳跃旋转,银白的头发有着淡暖色熠熠生晖的柔光。


带土看着看着,悄悄地爬到对方旁边,火光照映着,袍子在背后哂哂嗦嗦的和地毯摩擦着。


“嘿,卡卡西.” 带土说,但对方依旧盯壁炉中跳跃的火焰。


燃烧的火舌舔着黝黑的木炭,炸出噼啪的火花。


"嘿...我是带..." 带土是想重新介绍一下的,但他突然意识这样显得太蠢了。他以"嘿"开了两次头,对方可能又会扭过头来看他的唇语。


带土脸一红,转头再看向壁炉,安静的一动不动像个不吵不闹的鸵鸟蛋。


过了一会,他被壁炉夺去了注意力,很快就忘了尴尬,向对方挪了挪,从宽大袍子里伸出手指在对方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下,


他刚才盯着火焰突然想到了个好话题。


"你说刚才我们捡到的鸟蛋能敷出小鸟吗?"带土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


白毛却这时给自己几个看不懂的手势,十根手指加两条手臂的辅助看得带土眼花缭乱。


"不,我说..." 带土想张口解释。他突然感觉很挫败,对方那么费力的肢体动作感觉自己才是个聋哑人,传来的都是定格无声画面,像是精神错乱,简直是在看他曾经和奶奶一起看过的灾难默片。


"不,卡卡西你冷静一点,我看不懂啊。" 带土想起现在的状况,一个聋哑怪人和一个正常人(他自己)被困在一个大房子里,外面是本世纪特大暴风雪。



他现在是个荣幸获救的难民



卡卡西安静了下来,喉咙里有发出过什么声音,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伸手将离右手最近的一本书丢进火里。


火焰让书页长出破损的焦黑,然后一点点将它啃食。


带土也丢了一本进去,那本展开翅膀飞进去时撞上了另一本,冒出飞溅的火星沙沙做响。


这沒有他之前想的好玩,那股冲动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他有种想看东西燃烧的冲动。


他们又坐了一会,当带土迷迷糊糊地快把脸朦到垫子里的时候卡卡西起身,披着袍子走了出去,光着的脚在冰冷的地坂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但带土沒注意去听。


带土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细长刺眼的火光从他眯起的眼缝里透了进来。


他将鸟蛋们挪进被子里,将身体弯起,中间安置好鸟蛋,接着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脸背着炉壁背上暖烘烘的,听到永恒不变的火焰卷食木柴的声音。


然后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卡卡西回来时发现对方已经睡熟了,他摇了摇,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带土把脸埋进羊毛垫子里,头发翘着和还未拆的白色绷带一起乱七八糟的躺着,腹部有一块微微隆起,卡卡西伸手去摸了摸,有孤度,硬的,哦,应该是鸟蛋。


他将拿起带土的那份棉花糖面包放在一边,将自己的插上铁叉,送到火里去烤。


软软的棉花糖受到热度有些膨胀地跳动,表面上从中间开始发出变出焦糖的迹象,方块面包的四角也渐渐变得焦脆,但这沒有卡卡西想像的那种充满甜香的味道,只有和黑柴火微苦的味道。


嗯,可能烤焦了一些。卡卡西想着,在上面加了片奶酪。


过了一会卡卡西将它收了回来,将它用刀从上面取下装在准备好的盘子里,再在上面撒了点糖。


糖的颗粒太大了,面包有点干。卡卡西咬了一口这样想。


他放下了盘子,将咬了一口的面包叉上拿在带土熟睡的鼻子前晃了晃。


带土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卡卡西将硬硬的棉花糖面包咬得咔擦咔擦的响,刀叉在瓷盘子上切面包,面包渣掉到毛毯上。


反正他自己也不会知道。





带土一觉醒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在各种软垫中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什么在他的被子里被他踢得滚来滚去,一瞬间清醒了,他赶紧翻身起来顺势掀被子发现那三颗蛋还圆滚滚好端端的躺着,感到欣慰。


“卡卡西?” 带土叫到见沒人理他,扭头一看竟发现旁边沒人影,到是看到一块面包。


想来自己以经好几个小时沒吃东西了,带土悄悄把盘子拖了过来。


面包因为靠近火,表面有一点点焦,棉花糖泛着奶油色的光泽。


嗯,卡卡西可能就在哪里看着。


带土左右环视了一圈,将面包撕成一条一条送进自己嘴里,慢慢的嚼着不发出声音,眼睛东瞄西瞄,棉花糖粉粉粘粘的有点粘牙。


他吃完后坐了起来开始需要找点新乐子,毕竟还有这么大的空间需要去探索,还有个白毛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偷看着他。


带土利索地站起身来,披上他的袍子,穿着羊毛袜子的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右脚微微踢开挡在前面的些零碎的小物件,书呀毯子呀线球呀塑料玩具呀天上地上这些小东西都被胡乱的塞在这个房间来做长住民,像是要把这个大房间里填满。


带土捡起一个像是手电的东西,点着它开关,没亮,再找到一个破旧的小马灯,走去壁炉边别把里面的灯芯点燃,带着渐渐离开母体的火种朝那扇大门走去。


那个刻有狮子头高于四个带土宽于两个带土的厚重大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微微用力一推带土就闪进一条又黑又长的走廊里,脚下有灰尘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中的灯有着白色十字的光芒。


带土的袍子在冰凉的地板上随着走动滑行着,软软的袜子触到地板并没有发出走路的声响,他靠着手中微亮的灯光看清前面。


走廊里好像是空荡荡的,与房间内的感觉截然不同。


白色的光芒照清了带土靠近的墙面显现出一些原本的暗绿色花纹墙纸,上面画有荆棘中的玫瑰,带土认清了在唱歌的夜莺和树枝上的乌鸦,乌鸦不说话的碧绿色眼睛在明暗的灯光下仿佛对准了什么地方。


带土顺势看了过去,乌鸦盯的前面黝黑昏暗,长长的深黑走廊不知道延向何处,似有什么东西在爬动。带土回头瞧见那扇大门缝隙中透出的微微火光,被照亮的上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长着角微笑看着地面的天使。


他抬头看,上面部满了天使扭曲的发丝。


带土不懂画其中的含义,将心中升起的怪异感压了下去归咎于冒险时的激动紧张,但他离火炉太远了,远处的黑暗有种吞食他的寒冷。


他被走廊里刮来的风刺激的说不出话来,这寂静更加加剧了他的好奇心,让他认为离他猜想的正确性是越来越接近。


黑暗的兴奋剂刺激着他的五官,带土感到眼睛越来越锐利,他把自己想象成在黑夜中捕食的动物,除越来越深的恐惧感受不到其他。


他穿过一条条走廊(他感觉有很多),每到一个转弯处都有天使看着他仿佛是一路随行,只不过变小了,但数量别多了,离带土最近的拐角处他看到了三个这样的壁画。


他渐渐屏住呼吸,脚步放的更加轻柔,他开始恐惧起自己的影子。他已经远到完全看不见光亮,前面的未知和后面的黑暗是一样的,走这么远已经退不回房间里去了。


带土颤顫微微地提着马灯走到了尽头,他面前有五个房间的门。


"啊.. 算了,今天的冒险到此为止吧,足够了。" 带土意识到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嗯,走吧。"


就在他正要转身那一刹那正中间的房间里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带土正要扭转的脚踝一瞬间僵住了,而他此时已经背对着那个房间,面前是离他越来越长的黑色走廊。



那三个天使在尽头看着他。



带土原始的本能情感一下子占据了全部,嘴唇颤抖着想失声求救,马灯"啪”的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灯光熄灭了,敲门声也停止了。


带土的恐惧降了下去,却升起了新的恐惧,他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空洞无比。


他想到了最坏的猜测,那就是卡卡西就藏在原本的房间里,带土想起那么大的书架中间藏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哦,不,卡卡西.." 带土痛苦的念到,只是变青的嘴唇在抖。


又吸进去一口寒气。



突然,刺耳的恐怖声音又响了起来,敲门声演化成撞击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逼迫带土心脏从口中跳出来。



什么可怕的在向他扑来。



他感觉自己尖叫了出来,拔腿就跑,脚在黑暗中踩上了破碎的灯罩,荒忙间,身子向前扑过去,地板给了他个结结实实的撞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凉凉的,流出了他的身体,痛苦原原本本感传递给了麻木的神经。


他想要爬开。


也就在同时,远处的拐角传来了十字的白色亮光,他看到了巨大的人影,围饶在耳边的撞击声也停止了。


卡卡西正提着灯向他走来。


"卡卡西!!" 


带土失声叫道,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尖锐。


卡卡西的灯光照清了带土的面孔,在白光的映照下,面孔是如此的苍白。


带土看到卡卡西的下巴上有一颗小痣。



[你怎么回事?]卡卡西打着手语问



带土猜到了,但也愣愣地看着对方说不出来话,此时他忽然注意到卡卡西并没有戴围巾。




见对方已经傻掉了,卡卡西放弃询问,瞧见了带土脚边碎得一塌糊涂的马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


[这小子是出来找自己结果在他家里迷了路还把脚割破了。]



[真惨。]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对方单脚跳着抱住他的胳膊,一瘸一拐的任他拖着向五个房间的方向走去。


不过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这里来。还以为这个年龄的小鬼都会怕黑。




"喂,卡卡西?..."带土想了想出口问道:"咱们不回去吗?"


对方对着他就是个白眼。


"卡卡西你还是不要翻白眼了,怪骇人的..." 


可卡卡西没有看他,带土也闭上了嘴,有人能触碰倒也不害怕了,他相信没人会害他了。


卡卡西来到左边第一个门前按住把手一推一股光就洒了出来,带土认出那个光色,那就是壁炉里的火光。



原来他竟转了一圈。



带土随卡卡西又回到了原先的房间,一切和他离开后没有任何区别。


他今天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带土又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忍不住为自己叹气。


“卡卡西,你之前在哪?”


对方指了指这里。


"最后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对方滩开双手表示什么也没有。


"可我有听到撞击声,很强,还不只一次!"


对方惊异地望着他,举手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做出"no"的口型被带土读了出来。


"那卡卡西,那这屋子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吗?"


对方想了想找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按老规矩他们开始了你问我写。



Used t  b. my father. Now. I ad Y. 


"你爸在哪?"


gone. 


"你和你爸吵架了吗?"


N. 



卡卡西停笔不继续写了,带土也觉得他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于是也不想再追问了。


他想那可能其实是风声。


"嘿,我说,"带土打破沉默,"咱们这样交流太麻烦了,卡卡西你教我手语吧。"


他认真看着卡卡西的眼睛说:"你看呐,一个长长的冬天没有大人管,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对方也看着他,半响,打了个嗝。


带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愣住了,随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扫走了空气中的紧张感,感觉整个胸腔里有无数的匿名快乐凶涌而出,火焰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带土被邀上了这位救世主的方舟。












带土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卡卡西那么活泼的一个人。


自从两人混熟后开始教自己手语,带土对卡卡西的印象就不只是疯了,而是活脱脱的疯了。一开始练习对话时带土还没有理解前三个手语组成的意思时卡卡西竟已打完了一句话,也不管带土看懂没看懂就进入了下个话题,只剩自己踉踉跄跄磕磕巴巴想张嘴提示一下对方的手速,接着卡卡西就会一巴掌扇过来,他拿旁边的垫子一挡,两人就跳起抽出离自己最近的长棍打斗起来。


他们的生物钟完全颠倒了,白天睡晚上吃,几乎将整个房间辅满了软垫,一个房间同时作为卧室餐厅客厅游戏厅书房,在渐渐带土能跟上卡卡西的手语速度的时候,他们在他们的客厅借着各种天花乱坠的绳和窗帘,将它改造成了个宏伟的剧院,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上演他们自编自导自由发挥的戏剧作品,大多数是卡卡西演带土和三个鸟蛋在首席上看。每当演到精彩感天动地的时刻,观众就会自发跳上戏台以加强戏剧互动效果,同时为了加强气氛烘拖,他们的领主卡卡西会采取焚书造烟的政策,让更强大的火光为他们助兴,这时他们互相打个手势,带土就爬上高高的书架(书架订在墙上)从最高的地方抽取几个幸运的家伙开始地球上抛,落地时总会掀起厚厚的灰尘精灵,这样的政策持续了几个星期,终于在带土发演向卡卡西传递出"这样对鸟蛋们的身子不好"的信息后从容的取消了(幸运的他们从来沒着起火来)。


不仅如此,他们将这栋房子里除了带土那次听到有敲门声的房间之外的全部房间都探索了,他们将这些房子打扫之后安排了未来的规划,首先他们为将来的鸟宝宝们特意腾出来个育儿室(虽然带土并不同意让他的鸟宝宝们住出去),其次他们打算将除那间房之外的所有房间都利用起来,如果不利用起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浪费。


顺带一说,他们分别把那三个鸟蛋命名为: 哈利波特,达芬奇,帕克(卡卡西好像对帕克这个名字有所执念,见了什么东西都想取名为帕克,但带土却认为这是卡卡西有智慧的表现)。


但这三个鸟等了他们一个冬天都没孵化出来。



带土从卡卡西那里得知卡卡西的父亲是名画家,屋子里几乎所有的壁画都是他亲自画的,十分活灵活现,他父亲以前还有根双管猎枪,他以前还经常趁他爸爸不在拿着玩。



现在呢?带图比划着问。


再问我就一枪爆了你。卡卡西比划着回答,还附带一根不文明的中指。


你多大了?带土呲牙咧嘴比划着回礼。


不怕自取其辱吗小矮子。对方怪脸回应。



显示大雪早已停歇的大窗户被他们用窗帘挡得死死的,外头的积雪都快被太阳融化完了,一株爬上围墙的绿藤一下下轻轻敲击着卡卡西和带土的窗户。


这场大雪的确是本世纪最大的雪,但并沒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长,沒有太阳,火光几乎成为这座房子里唯一的光源。带土和卡卡西靠着零食和偶尔出现的长满黑斑的香蕉和速食拉面度过黑暗的漫长冬夜。


现在这两个小孩在没有大人的管束下回归了手比划手的原始时代,全都放弃了人类文明的语言。


现在,燃烧了一个冬天的壁火熄灭了,两个许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小鬼们感受到暖意,他们拉开了厚厚的窗帘,打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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